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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大运河,一条世界级的旅行宝藏路线?(2025年03月03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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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烤鸭枣红色脆皮下,渗出的是来自南京烤鸭的汁水;天津煎饼馃子的绿豆面糊 ,摊开在山东的铸铁鏊子上;安徽的符离集烧鸡 ,可以闻到来自德州扒鸡的卤料味 。若将这些滋味坐标在地图上连线,你会发现:所有这些美食,都沿着同一条河奔流涌动 ,它就是——中国大运河 。

中国大运河纵身串联起海河、黄河 、淮河 、长江、钱塘江五大水系,以千年漕运,打破了地理藩篱。制图/张琪

大运河沿线春游之风自古炽盛 ,杭州人“舆舫衔接率数十里不绝 ”,苏州“士女出游,灯船奇丽 ” ,扬州“舟行游湖”。雨水已过,惊蛰将至,大运河最适合春游的季节要来了 。沿着运河从南吃到北、从北看到南 ,或许可以体会一次最没有南北差异的南北之旅。

大运河畔的千年古桥宝带桥,是苏州段“运河十景”之一,摄影/丁嘉一

南方吃面 ,北方吃米 ,运河原来是条“碳水 ”河?

南米北面的格局,如今早在现代物流系统中悄然消融,但人们常常遗忘 ,这场米面交融,最初源自运河漕船。

京杭大运河上的卖菜小舟 。摄影/钘鹤

钱塘江与长江畔的杭州 、镇江,便是这场米面交融的最初见证者 ,浙江杭州坐镇京杭大运河南终点,又通过浙东运河连通大海。江苏镇江扼守长江与大运河的黄金水道“立交桥”,自古便是漕运咽喉要冲。这两座江南水城 ,都在运河漕运中,淬炼出了面食基因——杭州大排面、镇江锅盖面 。

北方的面食文化遇到了江南的浓油赤酱,便成了杭州大排面和镇江锅盖面。摄影/半只鹅子

南宋的建炎南渡 ,开封人大量移居到杭州。开封厨师带去面食,也带去汴梁紫苏肉和烤羊肋排,它们最终变成了杭州大排面的祖先 。

元代《至顺镇江志》称面粉为“土人承造 ,精粗不一 ,货于他郡”,如今镇江三怪之一的锅盖面名满天下,和元代时镇江人就喜食面食有关系。而在各地小吃传说中都频繁登场的乾隆 ,也在镇江锅盖面的源流传说中现身,乾隆当年下江南,走的也正是这条大运河。

当江南运河段的镇江、杭州吃起了面食 ,身处面食大省的山东济宁,却在甏(bèng)肉面前选择了米饭 。甏肉干饭,济宁快餐界的唯一真神 ,甏内慢炖的五花肉,酱香浓郁,盖在蒸透的米饭上 ,一碗顶饱 。

同样是“甏 ”,在山东济宁被用来炖五花肉,在浙江宁波用来腌苋菜梗。摄影/老友打卡地 、陈梦佳

这习惯自然来自大运河 ,济宁扼守大运河"水脊" ,这里有大运河的海拔最高点,"七分朝天子,三分下江南"的南旺分水工程更是堪称世界水利奇观。

漕运的货船带来了南方的稻米 ,而且运河的船夫也大多来自南方,济宁的小贩挑着甏肉和米饭到码头叫卖,也算是中国早期的"预制菜" 。

各朝代开凿运河的首要目的是开展漕运 ,保证皇室、官员、军队和都城的用粮需要。而随着大运河的漕运发展,运河沿岸的北方人食用稻米越来越普遍。制图/张琪

米饭是南方传来的,连“甏”这个称呼 ,似乎也带有江浙气息 。甏,在北方是生僻字,但在江浙一带很常见——嘉兴有种腌菜叫“甏里菜” ,宁波臭食的灵魂来自“臭卤甏 ”;杭州有缸甏弄,上海有缸甏巷,嘉兴也有缸甏汇;上海话把开玩笑叫“打甏” ,清代记载“苏州桃花坞有缸甏阿庆者” ,江浙巷子里至今回荡着号子声“修缸——补甏! ”

淮扬吃羊,山东食花,风物如何沿着运河流动南北

南米北面的界线随着漕运船而打破 ,一些其他食材也跟着运河传遍南北。1604年,徐州夏镇经山东台儿庄到邳州的泇运河正式通航,经此北上进京的漕船驶入山东的第一道船闸 ,便是台庄闸,枣庄的台儿庄也因此发展成为汇通南北的水陆码头,被乾隆誉为“天下第一庄”。

台儿庄有一道著名的运河美食“黄花牛肉面” 。焙干的黄花菜 ,与鲁西黄牛肉相得益彰,肉汤劈浇于面上,升腾而起热气中 ,既有来自北方面食的麦香,也有来自南方黄花菜的花香。

沿着运河再往北数百公里,天津人特定的节气一定要吃捞面 ,捞面的卤子则一定要有黄花菜。天津人过年吃的素馅饺子 ,也有放黄花菜的 。

然而无论是天津还是济宁,都不是黄花菜的主要产地,大运河漕运船给两地带来了远方的食花传统。

台儿庄和天津 ,不约而同地选择用黄花菜当配菜佐面。摄影/京城吃饭高手

淮扬菜,更是运河风物流动的集大成者 。淮安 、扬州自古“饭稻羹鱼 ”,以水稻和水产为食 ,而大运河也给这片水域带来了面食文化,扬州三丁包、淮安面饺、千层油糕 、阳春面、淮安茶馓,如今已经成为必吃的淮扬小吃 。

淮扬地区不是牧区并不产羊 ,本来也没有食羊的传统,但淮扬菜单上却有全羊宴。“清江庖人善治羊,如设盛筵 ,可以羊之全体为之……谓之曰全羊席。 ”这里的清江,就是指淮安主城区 。元代剧作家乔安在曲中描绘扬州的宴席已有“大官羊、柳蒸羊”等蒙古菜风味,更是印证了北方食俗顺着运河南传的轨迹。

扬州千层油糕 、淮安羊肉汤。北方的面食和羊肉 ,来到扬州 、淮安后也变得“清新”起来 。摄影/张卓君、Cobaltstarry

这种饮食的融合直到今天 ,依然在淮扬菜里清晰可辨:淮安码头镇以“半汤半肉 ”的羊肉汤而闻名,扬州城内更留存着多个“羊”命名的地名,羊肉巷、小羊肉巷 、大羊肉巷、羊胡巷、羊巷。

大运河的融合在茶文化中显得尤为醇厚。扬州特有的魁龙珠 ,需要用一江水泡三省茶,安徽的魁针 、浙江的龙井、江苏扬州本地的珠兰 。这三种茶以一定的比例混合而成,分别利用三种茶的色香味 ,再取用每种茶的其中一个字,便泡出了大运河味道最融合、风味最丰富的茶香。

烤鸭北游,烧鸡南飞 ,运河两岸哪里的“鸡鸭”最正宗?

大运河推动的人口迁徙,比食材运输更深刻地重塑了南北饮食版图,不少老饕都知道北京烤鸭源自南京的典故 ,便是最佳例证。

北京被称为“运河漂来的城市 ”,临清贡砖 、南方皇木,顺着运河北上 ,营建出了明代的北京城 。而迁居而来的南京人 ,不仅为北京带来了烤鸭,还一路融合了运河沿途的山东煎饼和大葱,最终成为北京烤鸭的前身。

南京烤鸭、北京烤鸭虽然同源 ,但从切法上就看出不同,南京烤鸭用“斩”,北京烤鸭要“片”。摄影/上海去哪吃(meishi388)

少有人知的是 ,在清末民初烤鸭已经成为北京特色美食时,依然和运河有着紧密的联系 。作家梁实秋在散文《烧鸭》说:“北平苦旱,不是产鸭盛地 ,唯近在咫尺之通州得运河之便,渠塘交错,特宜蓄鸭 。 ”

而著名戏剧家齐如山道出了更深层次的原因:北京因地势原因运河经常缺水 ,粮船不能直达,倒船则难免漏洒,漏洒的一些“土米” ,就成为东便门外鸭子的口粮 ,后来发展成北京的“填鸭”。

当烤鸭完成北上征程,烧鸡则开启南迁之旅。提起中国四大名鸡,大家总是给它们附上“铁路美食 ”的称号 ,但当你看向中国大运河时就会发现,四大名鸡之三,德州扒鸡、符离集烧鸡 、道口烧鸡皆沿运河分布 。

隋朝开挖大运河永济渠后 ,河南道口古镇成为大运河永济渠的一个码头,清代这里有“小天津”的美称,道口烧鸡最初是依托运河而闻名的 ,在道口烧鸡传人的记忆中,他小时候就在运河边叫卖烧鸡。

德州踞运河"九达天衢"要冲,德州扒鸡也来自运河码头 ,这道菜从诞生开始就是为了旅人方便食用。德州人说没有一只鸡可以活着离开这里,但厨师可以带着扒鸡的秘方沿运河南下 。1910年,德州人管再州沿着运河南下 ,移居到安徽宿州的符离集 ,继续经营五香扒鸡,后来经过不断改进后,成为了现在的符离集烧鸡。

通过连线能清晰看到 ,运河南北的美食都在不停流动、融合制图/帝都绘 九阳

以上这些融合滋味,都零星散落于大运河沿岸。而有一座城市,因运河而生 ,整座城市的饮食文化,也融合了运河沿线的滋味,它就是 ,天津 。

依运河而兴的天津,有着最靠北的南方胃

天津因运河成为南北交汇、五方杂处之地,作为北方城市 ,它出生就带有南方色彩,明初大批皖北人定居于此,运河源源不断地输入淮扬菜风味 ,山东 、河北 、山西等地的商人农民又带来了鲁菜做法。“故南北饮馔 ,皆有专门烹调之处”。

虽然天津人对狗不理包子感情复杂,但它的确是最符合这座码头城市的美食 。包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便捷性,主食和佐餐的菜肴统于一体 ,最适合河坝上的脚行、停船上的船工、待驳的纤夫,他们都是既图实惠又图方便的负力忙人。而狗不理包子,最初就来自天津南运河尾闾侯家后岸边的小包子铺。

狗不理包子和开封灌汤包 ,都有丰富的汁水 。运河沿岸的城市普遍有出名的包子,这和漕运不无关系 。摄影/贾珊

天津的包子在北方自成一派,特点是“水馅儿包子 ” ,调馅时加入一定量的高汤,吃一口汁水四溢。这种做法在天津周边的北方地区很难见到,却和南方包子有些异曲同工 ,比如运河沿线的扬州富春包子 、开封灌汤包子。

除了包子,天津的不少小吃,都有码头和运河的双重色彩 。煎饼馃子 ,适合码头工人补充体力的需要 ,它的煎饼来自山东移民,馃子有说来自杭州“葱包烩 ”,有说它来自“河北风味” ,但无论如何都是通过运河传入。

嘎巴菜,据顾道馨先生考证源自清乾隆年间,山东与河北运河沿线的农民前往天津 ,多自带煎饼当干粮,饿了就切成细条,拿酱油冲泡一下 ,又有咸味又能顶饱。后来卤汁不断丰富,变成了如今的嘎巴菜 。

杨村糕干的创始人,本是浙江省绍兴府山阴县人 ,后沿运河来到武清杨村。他们从官家运粮船购得私米,将其磨成面粉并加白糖加工成糕干,沿河卖给前来此地的南方人。

江苏淮安的茶馓 ,被天津人做成了全国闻名的天津大麻花;山东曲阜的孔府菜“鹅脖银丝卷” ,在天津发扬光大……放眼更大的天津菜系,无论从做法还是口味上,都融合了鲁菜和淮扬菜的长处 ,爆、炒、烧 、炸、塌、扒的手法来自鲁菜,鲜 、滑、嫩的口感则来自于淮扬菜 。

北京、苏州 、扬州,园林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像?

从杭州面馆的麦香到济宁甏肉的稻米 ,从天津码头的包子到南京焖炉的烤鸭,漕运的船桨,早已把南北饮食搅成一河。而大运河南北的文化血脉早在更广阔的领域奔涌——那些皇木砖瓦、南腔北调、通俗文学 ,都随着漕运流转于运河沿岸。

大运河是中国古代的超级工程之一,各朝各代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。制图/帝都绘 九阳

园林,一方水土 、一方文化的重要载体 ,漕船上木材砖瓦南来北往,使得运河南北的建筑风貌不同中又有诸多相似。

最宏伟的当属北京的园林,这里不得不提乾隆这个著名旅游家 ,他多次沿运河南下旅游 ,每次旅游还特别爱带画师过去。每每遇到特别喜爱的山水园林景观,他都会命画家画下来,不过这些画并非单纯的山水画 ,更多是“设计效果图 ” 。之后乾隆会命工匠在皇家园林“移天缩地”,复现这些江南美景 。

圆明园写仿的“西湖十景”如今只能在虚拟中复现,但颐和园同样能找到杭州西湖的影子。在湖面布局上 ,颐和园模仿杭州西湖采用了“一池三山 ”的布局,在具体建筑上也是“略师其意”,西堤模仿苏堤的景观特质 ,同样模仿苏堤建了六桥作为节点,佛香阁仿杭州六和塔,万寿山西部的长岛小西泠源自于孤山西麓的西泠桥 ,临湖的睇佳榭是仿西湖西南丁家山的蕉石鸣琴。

与此北京的审美又影响到了南方园林,比如扬州瘦西湖就有一座藏传佛教风格的白塔,是扬州盐商为了迎接乾隆帝南巡 ,模仿北京北海白塔兴建的 。又比如瘦西湖的五亭桥 ,仿的北京的五龙亭和十七孔桥。

运河边上,不少城市因园林而出名,但最有运河“融合味”的 ,应属扬州园林。扬州位于大运河和长江的交汇处,自古因盐而盛,盐业和盐商造就了扬州经济的大繁荣 ,扬州园林业深受其影响,相互融合,被评价为“南秀北雄 ” ,既有北方皇家园林的高大瑰丽,又有南方苏杭私家园林的文人诗情,“以健笔写柔情” 。

扬州的“个园” ,作为中国大运河遗产点中唯一一个以园林列入的遗产点,是当时两淮盐业总商黄至筠的私家园林,个园里遍植翠竹 ,“个 ”字则来自于竹字半边。个园正能体现扬州园林的“南秀北雄”。

个园的抱山楼 ,在空间连接两山,楼前长廊如臂,拥抱两山于胸前 ,这是抱山楼得名的由来 。摄影/李伟

个园的“抱山楼”,面阔七间 、上下两层、横贯东西,在园林里建筑大面积的楼层 ,是扬州园林“北雄 ”的特色。而在更细微处,扬州园林也兼顾南北,比如柱础既有北方的“古镜 ”式 ,又有南方的“石鼓”式,屋脊多采用北方的清水脊。

运河对建筑的影响不止在皇室富商,如果你在地图上搜索“竹竿” ,你会发现有一根竹竿沿着运河从杭州一直生长到北京 。毛竹原本产南方,宋代竹器编制、销售贸易都聚集于杭州竹竿巷,它的名字随工匠和商人沿着运河一路北传 ,在北京 、天津、山东、江苏都能找到“竹竿巷 ”的身影。

大运河对南北交融的作用不止在食物 ,更在建筑 、曲艺、工艺、方言 、戏曲等方方面面。制图/帝都绘 九阳

天津的竹竿巷位于北大关一带,因为商业繁茂,时人称作“银窝子”;山东德州大西门外的竹竿巷 ,因竹器铺而得名;山东临清两条运河交汇于此,竹竿巷里竹商众多;山东济宁的竹竿巷,时至今日仍是济宁竹器行业中心 。

京剧、红楼梦与山东话 ,大运河究竟还有多少惊喜?

几乎每个传统戏曲的票友都知道“商路即戏路、水路即戏路”的说法,商贸发达的码头最能聚集人群,也拥有最有钱 、最有闲的一群人 ,自然成了戏曲表演的最佳去处 。

明代北方杂剧衰落后,代而兴起的是京杭大运河北上的南戏昆山腔和弋阳腔。而起源于江南的昆曲在明清沿运河北上,在码头的茶馆里逐渐唱出了北方的苍劲 ,形成了北方昆曲的流派。连康熙、乾隆南巡时,也要特意将江南昆曲的名角装进返程的船上 。

明后期昆曲沿着大运河走进北京,康熙、乾隆多次南巡 ,每到苏州都要看昆剧。摄影/陶源

有北上就有南下 ,清代北京单弦岔曲所使用的八角鼓,沿着运河南下传入山东,在聊城 、济宁等地演变成“山东八角鼓 ”。

最传奇的当属京剧的诞生 。清代徽班相继乘船沿着运河北上 、进京献演。沿途每到一个集镇就登岸演出 ,走一路演一路。而在北京演出的六个戏班逐渐合并为四个,就是“四大徽班” 。此后几十年里,徽班在运河不断南下北上 ,吸收了沿岸各种民间戏曲的精华,中国戏曲史上最璀璨的明珠就此诞生。

扬剧是江南地区传统戏曲剧种之一,以古老的“花鼓戏”和“香火戏 ”为基础。各个行当的表演艺术多从昆剧、京剧吸收而来 。摄影/城市穿梭客

这条水道不仅孕育了京剧的唱腔 ,也浸润了无数文人的笔墨。元杂剧与明清小说的创作脉络,始终与大运河保持着隐秘的共鸣。关汉卿的《窦娥冤》来自运河沿岸淮安采风所得;冯梦龙笔下的杜十娘,被辜负后在运河瓜州怒沉百宝箱;施耐庵长期隐居淮安 ,它笔下的水泊梁山,是大运河的“水柜”之一 。

而曹雪芹更是将家族命运和运河波涛,一起写进了《红楼梦》 。曹雪芹祖父曹寅任江宁织造时 ,曾到扬州主持两淮盐政 ,曹寅的一生与大运河紧密相连。

相比于建筑、曲艺 、小说,方言的潜移默化则更加“隐蔽”。北方官话在语音上大多区分平翘舌,唯独山东沿运河的区域 ,如济宁、聊城、德州的运河沿岸,会把普通话的“zh ”“ch”“sh”读成类似南方的“z ”“c ”“s”,这无疑是江淮方言顺着运河向北方辐射影响造成的 。

时至今日 ,大运河仍是运输大宗物资的重要水运通道。摄影/丁嘉一

又比如,山东 、河南运河沿线方言都有一个特殊的韵母“iai”,普通话的“解、街、介 ”等 ,会读作“jiai”,普通话的“械 、蟹、鞋”会读成“xiai ”。而且京剧中也有韵母“iai”,也被认为是江淮方言的遗留 。

皖北人来到天津茶馆听一次相声 ,会发现天津话的一些语调和老家话很像,这一方面是因为朱棣从皖北带去的士兵成了天津卫最早的居民,另一方面也是运河的航运 ,给这座码头城市造成了方言变化。

而山东人听到北京的通州号子 ,也会觉得有些熟悉。北京大运河的通州号子,被称为南方漂来的民间艺术,一些号子被认为具有“更为典型的山东音乐风格” ,很可能是“山东方言声调特征与山东人豪爽性格相结合的结果 ” 。

如今,船工号子早已被替代成高铁轰鸣,连接南北的动脉也不再只有大运河 ,但运河河面依然可以看到南北交融的倒影。春游大运河,不仅可以尝到融合南北的滋味,也可以通过河水触摸到历史的文化脉搏。

长深高速、商合杭高铁与京杭大运河 。大运河的功能 ,如今被更先进的交通方式逐渐取代。摄影/朱露翔

从南到北的滋味 、建筑、曲艺,都在诉说着一个道理:文明的活力在于流动,文化的魅力源于交融。千年大运河 ,早已超越一条普通的河道,更是一部流动的史诗,将中国南北的山河与味觉、人文与匠心编织交融在一起 。

参考文献:

《大运河:发现 、传承流动的文化》帝都绘

《活在大运河:大运河如何影响老百姓的生活》姜师立